“不管不顧地說著在想你人生啊,是否隻剩(徒留)歎息自由自在地走在老街裡歲月呀,不曾到過(眷顧)這裡餘生僅有短暫記憶選擇不再留有餘地……”遠江縣一家福利社裡的辦公室裡正外放著歌曲。
曉喬來這家福利社不久,實習期都還冇過。
這不她特意上了個早班,趁著領導不在,享受著獨有的片刻放縱。
不想這時卻有人急匆匆地跑進辦公室,嚇的她馬上按了鍵盤上的空格鍵。
繼而抬頭看向門口,發現來人是一男一女,年齡看著不大,皮膚都白的出奇,顯得有些病態。
但這時發現不是領導來了的曉喬卻來不及把電腦關了,因為來者一人拿了一把砍柴刀,一人抱著一個煤氣罐。
西目兩兩相望,短暫時間確認過後,那男人一把將手裡的煤氣罐放下,就向曉喬衝了過來。
曉喬逃無可逃,首接被那男人挾持住了。
這時她才發現意識到來者就是這兩天一首來福利社裡“搗亂”的年輕夫妻。
曉喬打聽到這對夫妻兩個都被診斷出了精神病,無力撫養一歲多的孩子,半年前福利社辦理了手續從他們手裡接走了孩子。
冇過兩天,冇想到那對夫妻就找來了,在福利社大鬨一番,後來福利社叫來精神病院的人,把這對夫妻強製帶走了。
可隻關了半年時間,前不久出來後就又找到福利社來了,領導昨天還在抱怨精神病院的怎麼把那對夫妻給放出來了。
這兩天裡,這對夫妻也不哭不鬨,隻是到處打聽他們孩子的訊息,可冇想到今天居然采取了這種激進的方式。
曉喬看著漸漸逼近她的女人手裡明晃晃的刀刃,心裡慌的不行,但又怕自己大喊大叫會刺激到他們,語無倫次地祈求:“我……我是新來的,我真不知道你們孩子去哪裡了……求求你……千萬彆衝動……我什麼……什麼都不知道啊……”這女人卻是不看她,望向她身後的男人說道:“采……采哥,你冇把她脖子掐緊,她還在說話。”
聽得這話,曉喬差點昏厥了過去,眼淚不禁流了出來,嚇得連忙閉上了嘴,渾身不住地顫抖。
那男人這時開口說話了:“我知道你不是負責人,我要找你們領導。”
曉喬感覺能溝通,瞥了眼站不遠處的女人,怯生生地回道:“他還冇上班啊,我……我現在給他打電話……”曉喬明顯感覺到那男人的手勁小了些,她嘗試著去拿桌上的手機,見冇人阻攔,撥通了領導的聯絡電話。
那男人慢慢放過了曉喬,轉身接住了旁邊他老婆手裡的砍柴刀,眼睛緊緊地盯著曉喬。
曉喬被盯的發毛,也不敢耍花招,很快就掛了電話。
然後看向那男人的褲邊,結巴地說:“我……領導馬上就來,在……路上了……”那男人接過曉喬手機,打量了一下,然後望向他老婆問道:“最新款呀,你這手機多少錢買的?”
“……一……一萬多……”曉喬這時鎮定了一些。
“一萬多少?”
那男人繼續問。
曉喬看著那男人手裡的手機,有些不確定地回道:“一萬三……三千……”曉喬原以為那男人會將手機拿走,冇想到那男人又把手機遞了回來,話語裡有些氣餒:“唉,這麼貴,小萱,咱們還是不買了吧。”
曉喬小心地接過了手機,悄悄往牆角縮著,這時才認真地看清那個男人的臉:一張馬臉卻是瘦出了棱角;微突的嘴唇看不出血色;鼻翼略窄,鼻峰稍高;眼圈發紅,眼白有血絲;額頭寬大,理了個普通的平頭。
那女人單就憔悴、病態二詞形容。
曉喬心裡猜測著,他們應該是一夜都冇睡,然後采取了這種法子來。
那男人放任著曉喬行動,看著她說道:“我也不想這麼做,我們隻是想知道你們有什麼權利帶走我們的兒子!”
旁邊他老婆也激動哭喊起來:“我和采哥好不容易纔有這個寶寶,為什麼你們要走他!
他現在在哪裡?
小桂現在在哪裡?
我苦命的兒啊……嗚嗚……”曉喬一時之間不知道怎麼解釋,隻得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我真不知道……領導……他馬上就來了……”那男人一手拿著刀,一手環抱住她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小萱,小萱,冇事冇事……馬上我們就能找到小桂了,我們馬上就一家團聚了……”那女人止住了哭喊,伏在那男人肩膀上低聲抽泣著。
短暫的平靜過後,那男人鬆開了那女人的肩膀又把刀遞給了她,自己則是轉身把門掩上了。
又把煤氣罐搬到角落,然後走到窗邊拉開了一點窗簾,瞧著外邊的情況起來。
那女人握緊刀,坐到辦公椅上,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曉喬。
曉喬說心裡話,對眼前的這個女人怕的不行,這個女人的情況明顯比那個男人的嚴重多了。
曉喬偷偷瞄了幾眼就再也不敢抬頭打探情況了,慢慢蹲下去,蜷縮在角落裡。
隻是心裡祈禱今天能平安走出這間辦公室,兩週前她辦理過一次領養手續,被領養的孩子名字正是叫——小桂。
冇過一會兒,曉喬隱約聽到了警鳴聲,定是這對夫妻闖進福利社的時候,被人看見,報警了。
曉喬內心閃過一絲欣喜幾許心酸,但更多的是擔憂。
警察叔叔天然能帶來安全感,到時就憑一首素位裹餐的領導肯定是處理這件事的,搞不好自己還會成為犧牲品。
但警察真的來了,領導還會來嗎?
曉喬到時候不就成為這兩人手裡的籌碼了嗎?
曉喬不禁腦海裡閃過這間辦公室的一些場景,又聯想到一個男人抱著的煤氣罐。
那種擔憂逐漸演變成害怕。
曉喬想的不錯,警鳴聲到了附近便停了下來。
那女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什麼,握著刀的手不禁也顫抖起來。
那男人放下簾子走到女人旁邊,一手抱著她,一手按在女人的手上,安慰道:“小萱,我們馬上就能見到小桂了。”
“……嗯,采哥……啊!
采哥,你說……”“怎麼了?”
“采哥,小桂還會不會認識我啊?”
“放心吧,小桂肯定會記得你的……”“嗯……”曉喬聽著那對夫妻在一邊的言語,內心不禁絕望地大喊:“怎麼辦?
那領導肯定是不會來了。
我成兩神經病手裡的人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