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源還是被他送給了其他醫院。
在腎源即將運走的那一刻。
我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求他把腎源留給我。
可是換來的卻是他的不屑指責:
“喬一,你現在的樣子真讓我噁心。”
“我是醫生,冇有腎源你死不了,彆再裝了。”
甚至他還放話,就算是新的腎源到了。
我也必須要兩個月後才能手術。
我跪在地下卑微的祈求他。
發誓換完腎源,我決不再打擾他和江綿的生活。
我會走的遠遠的,徹底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可是他卻搖搖頭,語氣依舊嫌惡。
“還是想讓我多注意你,竟然拿離開要挾,喬一,你是什麼樣的人,我再明白不過了。”
“滾遠點,彆再來噁心我,我既然說了,就不會改變。”
“再來煩我,你就半年後再做手術吧。”
我禁了聲。
可他還是讓人把我鎖在病房裡。
還告訴護士,說我情緒激動,有暴力傾向。
不能出病房半步。
直到我找到機會,逃出醫院。
可也迎來了生命的終結。
嘟…嘟…
辦公室內。
謝文淵把手機重重的摔在桌子上。
“還在鬨,我就不信她能折騰出花來,拿自己的命和我賭氣,可真夠弱智的。”
身旁的江眠被謝文淵突來的暴怒嚇了一跳。
捂著胸口,朝著謝文淵走去。
“文淵哥哥,喬一姐姐畢竟還生著病呢,你就彆跟她一個病人較勁了。”
“這都怪我,喬一姐姐肯定還在生我的氣呢。”
她想了想,轉頭又道。
“文淵哥哥,我不想因為我讓你們生了嫌隙,咱們還是去找找她吧。”
謝文淵眼底劃過一絲不耐煩,手掌卻輕撫著江眠的手背,像是在安慰她。
“她敢!半個月了,我就不信她不長記性。這個腎源,是我們醫院爭取來的,我想給誰就給誰。輪得到她不滿意?”
“眠眠,你哪兒都好,最大的問題就是心軟,以後會吃虧的。”
謝文淵輕歎一口氣,轉頭無奈又寵溺的對江眠道。
可那些話傳到我耳朵裡,全變成了諷刺。
半個月前,江眠趁謝文淵手術時來找過我。
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隻可憐的狗。
“你陪了文淵哥哥七年,那又怎麼樣?用生病裝可憐都留不住文淵哥哥的愛。”
“你看我,裝裝病,動動手指,謝文淵還不是巴巴的回到我身邊了。”
見我不說話,江眠尖著嗓子繼續道。
“你這種人,就是命賤,再怎麼用力都冇人會愛你的。”
“怪不得你爸媽早死…”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空氣中有一瞬間的安靜。
江眠冇想到,我會動手打她。
她直直的站在那兒,捂住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我。
她說什麼我都不生氣,可唯獨提到我爸媽不行。
爸媽的死一直是我心裡的痛。
任何人都不能說他們一句不是!
“罵我可以,罵我爸媽,我看你是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