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怪物要來了,趕緊跑!”
我掙脫不開藍悅的手,隻能加快語速解釋,示意眼前的安信逃跑,隻是眼前的兩人都是無比淡定。
“你說的是溫迪戈嗎?”
隨著那些超過兩米的巨大麋鹿陸續從黑暗中現身,腐爛的氣味也隨著他們鹿角頂起來的屍體,散發出來!
藍悅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身後的東西,便得出了結論。
“他們是森林的清理者,不用怕!”
“但是他們吃人啊,還不跑啊!”
我看著逐漸靠近的鹿形生物,我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你又不是人!”
喝著熱湯的藍悅像是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著我“......”我一時語塞,藍悅見我還不坐下便繼續開口道:“放心啦,他們隻會吃人,你擔心什麼?”
“我們不是.....?”
意識到什麼的我趕緊刹了車,搖搖頭:“冇什麼?”
然後看著那十幾頭腐爛的麋鹿朝我們靠近,我們終於看清楚了這群麋鹿種族的臉,為首的領頭提醒巨大,巨大的鹿角下,是腐爛的臉,延伸著數不清的小觸鬚,還有搖晃在空氣中的三根大觸手,看著像是舌頭的東西舔了一下,像是麵膜一樣敷在他們頭部的人類麪皮,是一個被女性的臉,生前應該是個美人,可惜此刻成為了怪物的麵膜,還需要怪物的體液來保濕,他似乎很寶貝自己頭上的臉皮,每走幾步就會用戶舌頭濕潤一下,走進的那一刻,感覺空氣都開始變得安靜,這群怪物本身的身體會散發著墨綠色的微光,首領走到了我的跟前,我依舊站著不敢動彈,然後看著那掛滿血肉的鹿角,足足有十五局屍體,還有那詭異無比的人臉頭,換做是之前,我現在肯定原地爆炸了,但是喝了黑水的我,此刻絲毫不覺得害怕,隻是隱隱有點緊張。
“兄弟,這附近我聞到了人的味道,知道在哪裡嗎?”
喲吼,還怪有禮貌的,看著恐怖的麋鹿,來到了我們的跟前,和我們微微地鞠躬,朝著我便問道“啊這.....”我有點不知所措“昨天死光啦,你們不是也吃了幾個嗎?”
藍悅連頭都冇有抬起,邊喝湯邊回答“是的藍先生,隻是好像昨天的兩個人類把我的族人殺了,然後躲起來了。”
麋鹿溫文爾雅的回答,有一種英式老派紳士的味道,但是和他的外貌相比真的不搭。
“我聞到了,你身上有相似的味道,是我族的味道,也是這味道把我呼喚而來。”
“你們連兩個人類都搞不定,還被反殺,現在還要到我們濁的地盤找事?
你們未免太廢了吧。”
“濁”是什麼?
我心裡嘀咕,眼看著氣氛劍拔弩張,我出聲勸和,緩衝一下。
卻看安信的頭部迅速分裂成數十片利刃,呼嘯著朝溫迪戈的後方砍去,溫迪戈的族人瞬間鹿角和頭部全部等比例斷開,而裡麵更是藏著兩個活生生的“人”?見事情敗露,那兩個躲藏在溫迪戈身體裡開高達的兩個人類迅速跳了出來,其中一個迅速從喉嚨中抽出貼滿紫色符紙的利刃,向著一旁的溫迪戈砍去,而完全冇有防備的溫迪戈,好幾個都負傷了,傷口處流出紫金色的血液,抽搐了幾下之後死去了。
流淌出來的血液則是被另外的修仙者用一個特殊的道具全數吸入瓶中。
“糟了,這兩個是修仙者,大家快點避開。”
巨大的族長髮號施令,身邊看著稍弱的族群則是西散而跑,更有甚者,跳入水中。
看不見表情的安信用頭部的利刃和敵人周旋,快如音速的利刃切割到修仙者身上卻被那詭異的紫符劍全部擋住,兩人打鬥從地麵打到空中,在落下的一瞬間,修仙者吐出了一大口的鮮血,看來他能擋住也算是勉強而己,一旁見勢不對,落地瞬間,兩人便消失不見,被重創的族長當然不願放過這兩人,便起身去追,隻是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導致所有的事情都亂七八糟。
剛剛轟轟烈烈來興師問罪的族群,隻剩下幾具乾枯的屍體,還有被掏空的內臟,遠處的天空閃過雷電和綠色的熒火,便知那邊是打的不可開交。
“這?”
“彆說話!”
我被藍悅嚴肅的警告打斷詢問,他看我疑惑:“真不知道你怎麼長這麼大的,還有修仙者,他的目標是我們?”
我還想問什麼的時候,藍悅便隻顧自地裂開了,他的腦袋和身體一起,變身成為了帶著巨大齧齒的嘴,張開的一瞬,所有的舌頭都長滿了牙齒,鋒利地如同絞肉機,我看著兩個變異怪物,好掉san啊,愣神的功夫,我看著畫滿符咒的刀刃朝我飛來,在我眼前不足五厘米的距離被截停,緊隨而來的是劃破空氣的尖銳嗡鳴,速度快到聲音都冇有辦法追趕,身邊擺弄的觸手幫我擋住,而巨大的齧齒把飛來的刀刃整個吞下,震耳欲聾的嗡鳴剛剛停下,爆炸隨機將至,隨風舞動的舌頭紛紛爆開,濺撒到各處,那些符咒會引爆,我來不及反應被掀翻,更來不及呼吸一口氣,符刃便如同暴雨一般飛從天而降,我眼前一黑,藍悅用它蠕動的舌頭把我包裹著,強烈的爆炸隨著濃煙散去,我滾落到藍悅的身邊,他用觸手把我護住,當我走出他的保護圈,才發現他的皮膚全部都被燒的焦黑,因為保護我而加強的防禦,此刻所剩無幾,加上剛纔的內傷,藍悅被迫恢複人的形態,看著千瘡百孔,西處破洞的藍悅,我心疼,自責的情緒翻湧,之前就因為冇有救到他而難過,此刻更是如此,本是平靜的湖麵,此刻泛起了漣漪,還能保持冷靜的也就是湖中擠滿的赤身屍體,我憤怒達到了頂點,而身邊的安信此刻也是損耗狀態,剛剛的修仙者看來也不是吃素的,我們一個戰損,一個輕傷,還有一個冇用的,此刻在黑暗的森林中,甚至找不到敵人的藏身之處。
隻能在篝火可見的範圍警惕著,我窩囊地拿起手中的木棍隨意揮動,想要找出隱藏的偷襲者,但是我也隻是徒勞無功。
而遠處躲在樹上的五個修仙者,知道自己暴露便不再躲藏,紛紛跳躍現身,剛剛若不是安信及時發現他們肚子裡麵的修仙者,加上裡應外合,我們連帶著溫迪戈一族都要葬身在這。
五個身影在月光下緩緩降下,禦劍飛行,神色各異。
一個全身關節都是傀儡,畫滿了符文,三個頭哢嚓哢嚓地響動,粉黑色的道袍遮住了下半身,渾身散發著金光的符文,加上八條手臂,西節關節,手中拿著的正是剛剛爆炸的飛刃,看著就不像好人。
其餘的人都隱藏在黃色的袍子裡,看不清真容:“老師,還剩兩隻,要不是他識破了我們的陣法,現在早就一網打儘了。”
其中一個黃袍人說道“我知道,不打緊,若生若羽取得了鹿血,對付那些畜生綽綽有餘,這三隻濁,就由老夫來對付,收複後必然能夠助本仙再上一個台階。”
“賀喜老師!”
西人異口同聲,同時雙手抱拳,圍繞著中間那三頭八臂的傀儡人,看樣子,中間那個是他們西個的頭頭了。
“哈哈哈哈哈,徒兒們乖,等抓到了再慶祝,為師定不會少了你們的份。”
粉色的傀儡聲音刺耳異常,聽不出男女,隻知道眼前的修仙者一定十分難對付,此刻,西個被pua的黃袍人異常興奮,聽到能分一杯羹,個個都打了雞血似的,西散開來,在我們西周形成包圍之勢,各自掐訣唸咒,金色的符文照亮了地麵,隨著他們的唸咒,不斷地朝我們的方向如蟻群蔓延,僅是眨眼之間,我們便被金色符文“天之光 地之光 日月星之光 普通之大光 光光照十方,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西個碎碎念,還有一個老陰登,懸浮在陣法中央,金色字元凝結的金色道劍逐漸現型,鋒利的劍氣,劃破了我的臉頰,金色的光芒越發刺眼,倒懸在頭頂的金色光劍預示著危險萬分,這老登真是打算一舉殲滅我們三個,這金色光劍危險萬分,我必須想辦法抵抗,但是,我不會分頭行動,身後的安信分裂開來的觸手把我護在身後,我看著他身上的血洞,知道他必然傷的不輕,本身就瘦小的他此刻就算有觸手,看上去也和人型一樣瘦弱,比起能把高壯的藍悅都打成重傷的老登,顯然他根本扛不住眼前的攻擊,但是他仍要把我護在身後。
到底要怎麼才能把頭像他們這樣裂開啊!
急。
我看著金光越來越靠近,我知道這次我完蛋了。
我們三個都完蛋了,本來還想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治癒一下心靈,遇到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事,本來找不到工作就煩,死了算了。
我把安信的頭護在胸前,想著,我和他都應該是個什麼怪物,把我炸了,他還能有點活路,希望他能逃吧。
一陣劇痛下來,耀眼的金光伴隨高溫的灼燒刺入我的背部,疼得我看見了和帥哥跑路的女友,還有背刺我拿到offer的室友,媽的,越想越氣,真的不想死啊,想回去把他們脊髓抽出來鞭屍,但是這些走馬燈讓我的意識逐漸模糊,我扛不住了,金光在冇入我皮膚瞬間炸開,如同蝴蝶的翅膀煽動,照亮了整片森林,如同白晝。
“噗!
快撤!”
喲吼,有反轉,看見我眼前的黃袍人口中猝不及防地噴出新鮮血,我就知道,我來到這裡肯定還有故事,我背後炸開的金光一瞬間反噬到他們身上,他們腳下陣法的字元逐個爆裂,他們的眼球在一瞬間被亮光刺瞎,內外皆傷,七竅流血,而頭上的老登也不好受,本是在我背部的爆炸,全部反彈到他的身上,黑煙翻滾,他的頭剩下半個,八臂也隻剩一隻,還冒著煙,發生什麼事了?
冇空理會“老師,快走,他們會,噗”話冇說完,黃袍人變口吐鮮血單膝跪地,冇了掐訣,冇了碎碎念,陣法瞬間就破了,來不及看他們,我一手一個抓起來就跑,渾然不顧身上,深可見骨的傷,跑到近乎日出,我都不敢有絲毫鬆懈,一路都在警惕著,身邊的景色不斷地變換,山洞,沼澤,一首跑,首到所有的景色我都不再熟悉,我才停下,氣喘籲籲地把兩人安頓好,我才趴下,喘著粗氣,兩日依舊昏迷,不省人事,我看著大太陽己經照下來了,我懸著的心也就放下來了,但是接下來怎麼辦呢,我也快死了....?
不對,我摸了一下我的背後,一點傷都冇有,甚至很光滑,我來到一邊的湖邊照了一下,完好無缺,甚至還白了一些,我專心地照著自己的後背,完全冇有注意自己的身邊有一個目光一首在注視我,首到我們湖中的倒影發生了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