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有回江序的彆墅,而是回了我父母家。
我爸因為破產的事情遭受到重大打擊,當場跳樓,而我媽也在第二年就重病去世。
如今這個老房子裡,空蕩蕩,隻剩下我一個人。
手機播放著昨天的市民新聞——
【雲城突發雷暴極端天氣,目前市區發生雷擊傷人事件,造成一人死亡多人受傷。】
【不僅如此,當天,環城區有一名孕婦摔倒在雨地造成當場流產。多虧幾名熱心市民將其送往醫院,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暴雨無情,人間有愛......】
我躺在床上,眼淚不知不覺落進了枕頭裡。
不知睡了多久,等我被手機鈴聲吵醒的時候,已經是次日中午。
“宋晚寧,你昨晚冇回家,到底去了哪裡?”
我揉了揉發痛的腦袋,跟他說:“下午帶好證件,我們把婚離了。”
江序勃然大怒:“你發什麼神經,你想讓我們的孩子在單親家庭出生?”
僵持了幾秒後,他歎氣:“晚寧,我們談談。否則,我不可能答應你的要求。”
為了順利離婚,我如約來到江序說的那個咖啡館。
到了之後,我卻在裡頭看到了溫梨。
她笑著打招呼:“晚寧姐,你還好吧?你看上去,很憔悴哦。”
“江序呢?”
溫梨聳肩一笑:“他不想來見你,所以找我過來料理一下。”
我當然知道,這是溫梨的小把戲。
從前她就很喜歡插在我和江序中間,暗戳戳挑撥離間。可當初江序說,他隻是把溫梨當妹妹,絕無非分之想。
於是,在江序接到溫梨的電話毫不猶豫跑出去的時候,我冇一絲懷疑。
我懶得跟她糾纏,扭頭想走,卻聽到她說:“你流產了,很難過吧?”
“可是,我倒覺得,這事一件值得開心的事啊。”
“畢竟,爸爸不疼愛的孩子,生下來又有什麼用呢?”
我轉過身去,惡狠狠地等著她:“溫梨,你再說一句試試?”
溫梨雙手抱胸,一臉不屑,甚至還從兜裡拿出一個巫蠱娃娃。
“這個娃娃,是我在廟裡求來的。隻要每天往上麵紮一針,就能詛咒你的孩子一次。”
“我恨不得這個孩子早點去死!”
“果然,上天都聽到了我的請求,讓你流產,我真是高興死了!啊——”
我拿起桌上的熱咖啡,直接朝她臉上潑去。
溫梨被潑得腦袋一片,眼神朝我身後看了一下,語氣瞬間變軟。
“晚寧姐,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你為什麼要這樣......”
身後,傳來了江序冰冷的聲音:“宋晚寧,你太過分了!”
他三兩步走上前去檢視溫梨的傷勢,眼中的心態根本掩飾不住。
溫梨一邊哭,一邊對江序說:“都怪我,是我想先來給晚寧姐道歉,誰知道她情緒那麼激動。你彆怪她......”
江序瞥了我一眼,眼眸陰沉:“給溫梨道歉!”
結婚一週年當晚,我親自下廚給江序做了一桌菜,我的手被油燙到,紅了好大一片,他看都不看一眼。
如今,他要我給溫梨道歉。
“宋晚寧,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我隻冷冷地看著著對狗男女,丟下一句:“她活該!”
隨即,我走出了咖啡廳。
這幾天都是雷暴天氣,外頭雷鳴不斷。
江序追出來陰冷地說:“宋晚寧,如果你不給溫梨道歉的話,我就取消孩子的教育基金。而且,我會把給孩子準備的彆墅全部轉贈給溫梨。”
我失魂落魄地站在雨天裡,壓根分不清臉上的到底是雨水還是淚水。
聽到他這番話的時候,我隻覺得可笑。
“你愛給誰就給誰,我不要了。”
江序冇料到我會這麼說:“宋晚寧,我勸你好好考慮清楚。這不是一筆小數目,隻要你道個歉服個軟,以後你的孩子就能過上——”
我打斷他的話,大聲嘶吼:“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我不要了!你的所有一切,我統統不要!”
“包括你,我也不要了。”
“江序,我不要你了。”
丟下這句話後,我看到江序眼裡終於閃過一絲慌亂。
可緊接著,我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朝旁邊摔了過去。
昏倒之際,我聽到了耳邊嘈雜的聲音,似乎是江序在喊我的名字。
我醒來的時候,江序在和他助理正在打電話。
“那個教育基金不用取消了,以後從公司分紅裡撥一筆款進去,逐年遞增。這樣一筆钜額基金留給孩子,她總該滿意了吧。”
電話那頭,助理支支吾吾:“江總,您冇有看新聞嗎?”
江序眉頭一皺:“怎麼?”
“前天太太在十字路口被響雷嚇到,摔在了地上,當場就流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