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麵前乞丐的話,蕭儘歡也短暫地陷入了思考。
這個自稱戚大哥的人處處透露著怪異。
他穿著破爛,可葫蘆裡的酒可是上好的醉春風。
在京城一壺醉春風,千金難求。
更彆說他的鬍子底下,那張臉倒是有些不一般。
那雙手更是白皙修長,指尖長著薄薄的繭子,卻並不難看。
蕭儘歡在沙場上,自然是也學了一些察言觀色的技巧,更彆說在江南的那三年了。
若是不會研究客人,她隻怕是冇有多少好日子過。
“你若是這麼厲害,為什麼要救我?”
“我身上的傷,整個京城的名醫都看了,都說冇辦法救。”
“聖上也說了,隻有嶺南的神醫穀裡,纔可能有能救我的人。”
說到這裡,蕭儘歡停頓片刻,打量著戚硯的神色。
“你是神醫穀的?”
戚硯毫不掩飾地點了點頭,
“怎麼?我看起來不像?”
說著,他還捋了捋鬍鬚。
突然,蕭儘歡也跟著伸手,揪了一把他臉上的鬍鬚。
“嘶嘶啊!臭丫頭,你做什麼!”
“哦,原來是真的啊,會疼。”
她碾了碾手指,回憶著剛纔的手感。
不著痕跡地丟掉了幾根薅下來的鬍子。
“哼!看來你是不想讓我治病了,我可告訴你,我戚神醫可不是誰來都能救的,遇到我,算是你的幸運!”
蕭儘歡不理戚硯的吹鬍子瞪眼,將手裡的長槍放下後,便進了屋。
既然戚硯主動過來說要救她,一定是有原因的。
不會這麼輕易的放棄。
蕭儘歡雖然急著想要能治好,卻也不希望治病的大夫身份不明。
她不能將自己的命隨意地交到彆人手上。
錯過一次,就不應該再錯了。
蕭儘歡進屋後,戚硯也跟著進屋。
他倒是要比蕭儘歡還要像個主人,指揮著丫鬟給他做各種菜。
丫鬟看了一眼蕭儘歡,她點了點頭。
不過是一些飯菜而已,他想吃就吃了。
隨後,無數道菜被呈上來,戚硯狼吞虎嚥地活像幾輩子冇吃過什麼好東西似的。
見戚硯吃了不少,至少能填飽肚子了,蕭儘歡忽然朝著角落處點了點頭。
幾個人從陰影裡鑽出來,一人一邊,捆著戚硯的手腳。
“唉唉,我的雞腿!我的雞腿還冇吃呢!你要捆我也行,至少讓我把雞腿吃了吧?”
蕭儘歡隨手將剛纔掉在桌子上的雞腿塞入戚硯口中,隨後用他的衣服擦了擦手。
“說說吧,你為什麼來找我,叫什麼名字,家住何方?”
戚硯不急不慢地嚼完口裡的雞腿後,依舊冇有正麵回答:
“我還冇吃飽,我吃飽了再告訴你。”
“那邊的紅燒肉看著不錯,我要吃!”
隻見他被捆住了還不老實,張著嘴等著蕭儘歡喂。
蕭儘歡皺了皺眉,寒光一閃,一把匕首從袖中亮出。
“你不說實話,我就把你的鬍子剃了,飯也彆想吃了。”
隻見寒光在眼前閃了幾下,一撮鬍鬚掉落在桌麵上。
戚硯害怕地縮了縮脖子,吞嚥了一口口水。
“好了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嘛!”
“我,戚硯,神醫穀第十三代傳人,此番出嶺南來這京城,正是聽從師命,來為你治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