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件衣服真的是大長老的啊,宗門大比雲皎皎穿人家衣服過來,她是不是有毛病。”
“可不是嘛,不過咱大長老就這麼一件衣服嗎?”
聽見這話,我氣得咬牙切齒:
“那就要問你們一天三套衣服從不重樣的小師妹了。”
雲皎皎流出倉皇的淚水:“不,不是我!我怎麼、我怎麼可能偷你衣服!”
“你這個賤民,要不是我師父說你可能早死了,而我就是你的轉世!是未來的大長老!我怎麼可能穿你這個賤人的衣服!”
“你的衣服能被我穿是你的福氣!”
看著雲皎皎醜態百出的樣子,我收起琵琶,笑得千嬌百媚。
“既然人贓並獲,那你......就去當我的花肥吧。”
“凡間的小公主。”
我走下高台,一如當年她站在高處睥睨我的樣子。
正當我抓住她的手腕時,眼前閃過一陣白光。
隨後,我發現我攥住的......
分明是一個木偶。
自那場鬨劇結束以後。
安道合因為包庇弟子偷竊,被收回了臨時長老的權力,隻能繼續回外門做一個普通教習。
而內門,少了兩個弟子。
一個是莫名其妙變成木偶的雲皎皎,還有一個,是常年沉默寡言的悶葫蘆宿洄。
他是同期和雲皎皎一起進來的弟子。
而我,確切記得那張死人冰塊臉長得和一位故人七分相似。
收到凡間黎國皇室的求助是在一年以後。
黎國皇室上供坦言國境內瘟疫氾濫,不是暴雨就是大旱。
我探查過,那裡已經升級到了就快人吃人的地步。
水鏡裡那一張張悲苦麻木的臉,連我這樣的毒婦都升起了憐憫之心。
幾乎是當天,我就抱著琵琶,出現在了黎國皇宮。
雖然說來到這裡除了救治百姓,還有我的私心——雲皎皎,正是黎國皇帝的小女兒!
我不相信,她能捨得掉凡間的榮華富貴,隱姓埋名躲我一輩子。
我並冇有坦言自己是浮雲宗大長老,但黎國皇帝還是因為我的到來很是高興,為我擺酒設宴。
在宴會上,我餘光細細打量著這堆錦繡堆裡的貴人,觥籌交錯,衣香鬢影,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笑,是發自內心的笑,因為享樂。
顯然和遭了難而千瘡百孔的國家格格不入。
插曲就是這個時候出現的。
一妙齡女子衣著華貴,甚至要越過帝後,她領著一大堆侍女出現在宮宴上,徑自坐在離皇帝最近的位置,眾星捧月。
見我的眼光一直在那女子身上,皇帝笑道:“仙師有所不知,這是我流落民間剛剛找回的小女兒皎皎,與送去曆練的女兒乃是雙生子。”
聽到他這樣的說辭,我有些疑惑。
“來浮雲宗的不是雲皎皎嗎,為什麼陛下找回的小女兒又叫皎皎呢?陛下還真是對這兩個字情有獨鐘啊。-